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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密码崔健艺术的真实是不能妥协的,如

来源:投资艺术 时间:2017/11/3

01

崔健原名不叫崔健,叫崔建军,父亲是去过朝鲜的侦察兵兼小号手,母亲是朝鲜族舞蹈团的一名成员。年8月2日,崔健呱呱坠地,出生没几个月,就闹了场大病,连续数天高烧,身体严重脱水。医院输血的时候,全身上下连可以扎针的血管都找不到。情急之下,护士只好一顿“暴打”,趁着崔健哇哇大哭额头血管突出,这才在他脑门上扎了一针。

父亲将崔健抱在怀中,琢磨着该给他取什么名字时,心想:“你要是早一天出生就好了,早一天就是8月1日建军节了!”作为一个老派的军人,他希望在儿子身上,能继承军队优良的品质和坚毅的荣光,想来想去,他索性把儿子出生日期改了,直接改成了8月1号,然后给了他一个名字:崔建军。但是,长大的崔建军觉得名字缺乏个性,于是给自己另起了一个名字:崔健。两个名字,发音一字之差,仿佛奇妙的隐喻,暗示着崔健日后会发出怎样的呐喊。

因为父母有频繁的排练、表演任务,崔健很早就被送进了全托幼儿园。在幼儿园里,他显得特别不一样,比同龄的孩子有更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习惯性地去独立观察和思考。4岁那年,他跟父亲去东四人民商场,看到一个老头在路上吃冰棍儿,迅速挣脱了父亲的手,冲到老头面前:“大爷,这么冷,你还吃冰棍儿?”老头被吓了一跳,没理他,笑着走了。崔健扭身又去找他爸,问:“冰棍儿不是夏天吃的吗?”

15岁那年,社会上有种老式录音机,崔健特别想要一台,直接跑去找他妈:“我想买台录音机,你借我块钱,我保证以后还给你。”块钱,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妈的看儿子这么认真,真就借了。崔健喜滋滋地将录音机买回家,第二天,便好奇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儿,于是拿来刀子、改锥把录音机拆了。拆是拆了,但装了一天也装不回去。晚上父亲回来,崔健本想撒谎,谎话还没说出口,脸就憋得通红。崔健父亲曾说:“我儿子就那德行,宁愿挨打,也不愿说一句谎话。”

02

崔健12岁那一年,上山下乡的狂潮仍旧汹涌。为了不让儿子跑去当农民,崔健父亲想着让他学一样乐器,这样便能名正言顺地进文艺团体。那天,父亲给崔健一架手风琴,“你把这个练好,以后会派上大用场。”崔健懵懵懂懂地练习了几天,最后把手风琴撂在父亲面前:“不喜欢。”父亲又朝同事借了一支双簧管回来,崔健坚持吹了两天,又给扔了。父亲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这时,崔健却拿起他的小号,费劲地吹了两声,说:“我喜欢这个。”

令崔健父亲深感诧异的是,身体瘦弱的儿子在小号上,居然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崔健抓起小号没几天,就能吹出流行歌曲《我爱我的台湾》,开始没日没夜地练习。这时,老师找上门来,拿出崔健的作文,对崔健父亲说:“别让他吹什么小号了,这孩子有文学天赋,你该让他看书写作。”崔父一听,动摇了,可崔健偏不:“不行,我就要吹小号!”半年后,崔健就在文艺小组吹《长征组歌》,一年后,更是吹出贝尔曼小号协奏曲。崔健父亲顿时被儿子的才华给震住了,那首曲子,多少人吹了半辈子也吹不好,15岁的崔健却磕磕绊绊吹了下来。

没多久,沈阳文工团来人了,想让崔健去那边当小号演奏员。结果崔健母亲一听:“不行,孩子从小就没在我身边长大,以后跑那么远我更见不到人了。”又没过几天,北京文工团来人了,崔健这下变机灵了,瞒着母亲,先跟父亲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正要去,学校却又不同意了,“你们说走就走,像什么话?”到最后崔健哪儿也没去成,中学毕业,上山下乡是结束了,可崔健却成了一个待业青年。父亲看他整日无所事事,也不催他:“不想工作你就先在家待着,待到有了适合你的事你再去。”

直到年,崔健考入北京歌舞团,这才成为了一名专业的小号演奏员。这时候,他身上的反叛性也跟着出来了,进团不久,他就留起了一头长发,父亲看了:“你这像个什么样子,流里流气的,赶紧去给我剪了!”崔健跟父亲顶了两句,拗不过,最后跑去理发摊给自己推了个光头,回家给老爸一看:“这下您老满意了?”又没过多久,崔健回家的时候,身后背着一把弦乐器,也就是吉他。父亲看了:“怎么?小号你也不吹了?”崔健说:“吹着小号我怎么唱歌?”那时,崔父用忧虑的眼神望着儿子,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用手边的乐器,令中国成千上万的青年痛哭流涕。

03

最开始教崔健吉他的,是个只会三首曲子的蒙古工人。毋庸赘言,没过半个月,崔健会弹的曲目就超过了他,并开始四处求教,花大量时间摸索,白天在团里吹小号,夜里找地方练琴。在一次外地演出上,表演完毕后,崔健跟几个同事在后台休息,说话间,他顺手抄起吉他,深情款款地翻唱了那首《草帽歌》。苍凉深沉的歌声瞬间让空气凝固了,一个姑娘居然听得掉下了眼泪。曲毕,身边的同事黑子对他说:“你小子可以啊,以后有机会上台唱唱。”

但很快,崔健不满足翻唱,他觉得总是翻唱外国歌曲没什么意思,于是哆哆嗦嗦地提起笔来,写下了《我爱我的吉他》和《艰难行》。同年,他和刘元等六人组成“七合板乐队”,偶尔搞搞小创作,大部分时间还在模仿。年,崔健录制了一盘《梦中的倾诉》,年,又拿十首歌集结成了《浪子归》。但这张专辑并没有强烈的摇滚色彩,更多的是一些乡村和民谣的旋律,甚至带着一点舒缓、哀怨的小情小调。那时的崔健,还在发育之中。

要知道,当时在北京地下的摇滚圈,崔健虽然有名,但还没到首屈一指的地步,即便在乐队里,他也是三个主唱之一。虽然出了磁带,但在许多大人眼里看来,他更像是个没什么正事的“小混混”。那时玩儿摇滚的,基本上都被父母讨厌,崔健父亲算是比较宽容的,没给多少脸色。玩儿摇滚的朋友曹平来家里玩儿,崔健父母也会客气地留他吃饭。可有一天,曹平刚敲门进屋,崔健直接就黑着脸把他叫到了外面:“今天不在家里,我们出去吃。”两人来到河堤上,崔健突然说:“曹平,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这两句话,后来成了他第一首摇滚作品,《不是我不明白》里的歌词。

想当初,中国摇滚圈的人,有的苦练吉他,有的想做鼓手,有的把披头士的歌唱得倍儿溜,唯独崔健一个人选择了走原创。他每天蹬着自行车去音乐学院旁听,花了大量时间自学几乎没用的英语,就是为了弄明白如何写一首曲子。曹平回忆说:“那时他真是一无所有,跟父母住在一套老的两居室里,手边放着吉他、小号、乐谱、磁带,连吃饭都要去父母的卧室。”然而,正是在这样的逼仄和窘迫中,崔健开始了自己穿透性的呐喊。

04

年5月9日晚,“世界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很多人都说那是中国摇滚的诞生之夜。上台前,崔健觉得穿西服太别扭了,贝斯王迪指着自己身上的开襟大褂:“那你穿我这个吧,我爸冬天套棉袄的。”崔健匆忙换完,挽起宽大的袖子就登台,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裤腿一高一低。担任伴奏的键盘手梁和平永远记得,当他在键盘上摁出第一个长音后,崔健唱出第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他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在那个年代,在很多人心中,这样一个声音被盼望了太久。

崔健开口唱《一无所有》时,台底下好多人听着都傻掉了。因为没有人这么唱过歌,也没有人听过这样的歌。片刻安静后,掌声和口哨如雷涌动,人群的欢呼声一直持续到演出结束。每个人都对台上这个青年感到好奇,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小子是谁?而当时,也有不少人愤然离席,其中一位是看演出的官方最高代表,斥责演唱会的负责人王昆说:“你看看你看看,像什么样子!怎么连这些牛鬼蛇神也上台了?”

《一无所有》之后,首先带来气场改变的是音乐圈。主流人士对这种唱法不置可否,地下摇滚圈有人兴奋、有人嫉妒。崔健在圈子里的地位迅速变重,以至于当初想跟他竞争的人主动放弃,连主流乐坛的人也在偷偷唱《一无所有》,这首歌传到美国,艺术家陈丹青听了,当即就热泪盈眶,一言不发。乐评人金兆钧私下拿磁带转录了一盘,一个朋友来玩儿,他拿出歌一放,朋友说听不清唱的到底是什么,金兆钧就把歌词一字一句写下来,那个朋友读了两三行,嚎啕大哭。那时,几乎所有听了《一无所有》的人,第一反应就是震撼,心头血液叠涌,无怪乎后来黑豹乐队的主唱秦勇说:“唱完《一无所有》,大家都跟崔健走了。”

随后,崔健多次进北大表演。第一次去的时候,效果一般,气得北大才女作家、音乐人刘索拉大骂:“我对北大的观众失望透顶!”第二次出现在北大,崔健轻声问:“北大的学生,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说罢,飓风般的音乐声坠击四落,整个现场都变成了狂欢的海洋,学生们站在凳子上疯狂地叫喊。所有没听到崔健的人都追悔莫及。于是北大再次找到崔健,要他务必再唱一场,这一次,三千人将现场挤得水泄不通,北大学子发疯一般在舞台下狂呼乱喊。

不久后,崔健再次在首体演出,“北大崔健后援会”也随之登场。崔健一上台,后援会成员突然起身,打出标语开始欢呼,全程站着看完演出,保安多次劝阻也抑制不住他们的热情。这一幕,成了崔健演唱会司空见惯的场面,只要是听崔健唱歌,人们就很难不站起来。以至于很多晚会没人敢排在崔健后面,因为没谁相信自己能比他更镇得住台。而在另一方面,在很多主管领导眼里,崔健的演出实在太具有“煽动性”了,这是最让他们感到头疼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出版,原本这盒磁带几周就可以搞定,崔健却力求完美,录了整整一年。最后仅在四川省就订出了40万盘。正因为《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发行,崔健在北展的同名演唱会门票一抢而空。2年前,他的门票也就七八毛一张,这次演出居然被黄牛炒到20块一张,尽管如此,依然一票难求。散场以后,现场座椅被观众踩坏了六十多张,主管单位一再强令现场不许出售啤酒,所以清场时,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可乐罐。

06

年7月的一天,在深圳的一家宾馆里,崔健和梁和平等人闲聊时,突然有人说:“明年是亚运会,我们能不能借此机会,组织一次为亚运集资的巡演?”举行一次遍及全国的摇滚巡演,这是崔健长期以来的一个愿望,如果能成,对中国摇滚的意义不言而喻。最终,通过各方面的商榷和沟通,崔健终于得到了这次全国巡演的机会,一场伟大的摇滚长征正式启程。

这场巡演造成的轰动效应,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难以想象。首站,1月28日的北京工人体育场,随着崔健一句“大家准备好了吗?”,成千上万双手跟着节奏一起挥舞,许多人含着热泪唱完了《一无所有》,整个会场的空气都在剧烈燃烧。演出结束后,无数人堵在门外,只是为了求得崔健的一张签名。接着,3月17日的河南郑州,这个全国出了名搞不好演出、票价从来没敢定到高过10元的城市,团队把票价定到了12元,依然爆满。崔健唱《一块红布》时,全场人点燃打火机,在会场中奋力燃烧着他们全部的激情。

然而,年4月12日,崔健团队回北京休整,按计划,将在5月奔赴上海、南京巡演。可没几天就接到通知:演出就此结束。而在这之前,便早有人赶到成都,专门给崔健传达过“三条精神”:

1、不许说煽动性的话语。

2、演出过程中不要下舞台。

3、不要让观众们站起来。

没有人明确地告诉崔健停演理由,但从这三条指示中已可窥见一斑。

摇滚长征之路就这样中断了,盈利得来25万元以征税名义被扣。此后10多年,崔健在北京的演出,要么被无故取消,要么很难拿到批文。当《一无所有》拉开摇滚时代的序幕后,黑豹、唐朝、魔岩三杰相继出现,直至年香港红磡的演唱会,中国摇滚在迎来辉煌的一笔后,却又迅速关上了春天的大门,当初那个令千万人热泪盈眶的崔健,也在时代的幕布下转过了身去…充满愤怒、批判和质疑的摇滚乐,最终没能在时光中汇成一条巨流…

07

对于无法在北京开演唱会,崔健从没有公开抱怨过什么。虽然他再不能像当年那样振臂一呼,但年后,还是干了不少事情。在唯有港台歌手才能卖疯全场的广州,崔健年的一场演出依旧掀起风暴,成为90年代《一无所有》最后的呐喊。而随着大大小小的演出越来越多,崔健那股较真的劲儿又上来了。因为电视台和商演提供的设备太差,呈现的效果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崔健干脆推掉了各方面的邀请,数量大约占全国演出的四分之一。

崔健说,90年代末,自己开一辆桑塔纳去接外国朋友,那个朋友看了他开的车之后说:“如果中国最好的摇滚歌手只能开一辆桑塔纳,那说明中国根本没有摇滚。”崔健听了,笑了笑自嘲道:“这件事的根本责任在我,按常理来说,我的确应该成为一个富人,一个亿万富翁,然后再去带动整个圈子。”三十多年来,崔健从没说过不接受商业,但就个人而言,他很少接什么广告代言,曾经有一款洋酒想找他代言,出价万,谈了两个月,各方面的细节都到位了,最后时刻,崔健还是拒绝了签字。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头像出现在商品上。崔健希望有外界力量积极地推动摇滚,但不希望任何因素去腐蚀艺术。他知道在新时期的浪潮下,商业很重要,但艺术不能为商业无限度的下跪屈膝。

崔健真正在意的,还是艺术上的那个“真”字。年8月7日,崔健在北京发起“真唱运动”,罗大佑给他敬了一个军礼,带头签名。随后,崔健全国巡演,四处宣传真唱。很多好事者见了,都冷笑说:“崔健完了,自己开始炒作自己了。”可谁都知道,崔健根本不屑那一套,就如同郑钧说的:“崔健就是崔健,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站在那儿就够了。”崔健之所以要在“真唱”上下功夫,一方面是觉得唯有真,才能拯救音乐,另一方面,是出于对自身的领悟:“明星在很多人心中,就是个宠物群体,很多人其实并不把他们当成独立的灵魂,所以也就对这些明星没有什么高的要求,我不想成为宠物,真才是个人该追求的。”

在《晓松奇谈》里,高晓松谈到摇滚圈“老炮儿”时说:“当年很多摇滚圈的人,如今都是老炮儿,他们曾经战斗过,如今都变得云淡风轻了,唯独崔健不是。崔健一开始就是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崔健依然是大哥,而且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战斗姿态。”多年来,崔健反崇拜、反偶像,80年代末,北大学生上门朝圣,他不见,杨澜的一个同学到他家里拜访他父母,崔健看了,正眼都不瞧人家,丢下一句:“我不太喜欢跟外面的人接触。”93年去石家庄演出,因为拒绝签名,崔健被一个女歌迷哭着指责。但他却告诉那些喜欢他音乐的人:“这种偶像的东西非常讨厌,它是音乐带来的副作用,是一种病,如果一个人自己不能尊重自己,就更没有人能够尊重你。”

崔健拒绝当偶像,也拒绝被外界的力量绑架。哪怕这种绑架是“善意、正义”。年,崔健的女歌迷韦志华,组织起一批同样热心的崔健歌迷,为一批国民党老兵救助捐赠。最早的时候,他们使用的集体名字,本是“北京摇滚乐爱好者”,但后来跟老兵和当地政府一接触,索性就用上了“崔健歌迷”,并在每张宣传单上提到崔健的名字,更在崔健的音乐论坛里带动更多人参与,最终为老兵们提供了大量的救助资源。

不久后,“崔健”这个名字,在老兵群体中家喻户晓,很多老兵家属也开始感激“崔健”,连当地媒体都把崔健捧上了天。可崔健知道后,联系到韦志华说:“这是好事儿,应该多支持,但请不要用我的名字。”很多人感到不解,韦志华则意识到:“崔健之所以要对这件事说不,是因为他本就没有做,就绝不攀附。”在崔健看来,“真”大于一切,他无数次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艺术的真实是不能妥协的,这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标准,而该成为一个不能逾越的底线。”

08

年9与24日,崔健再一次站上首体的舞台,举办演唱会“阳光下的梦”。多年来的“封杀”状态彻底解除了,当年听他歌的人走进熟悉的场馆,再一次听崔健唱起《一无所有》,当岁月沉淀,时光匆匆流去,听歌的人只能在回忆中打量青春。而与此同时,崔健重回首体那一年,一档名为《超级女声》的节目引发收视狂潮,一个新的时代偶像凭借万张选票诞生。崔健的愤怒、摇滚的批判,似乎都不重要了。摇滚乐没能开出当初人们预想的结实的花朵,而一个崭新的娱乐至死的时代悄然来临…

崔健说现在的自己,批判性尖锐性比以前强倍,但每一次演出,别人口中提起的,依然是《花房姑娘》《一无所有》…他有了更为成熟的编曲技巧,每一次现场都像是一场音乐盛宴,最新的歌曲总是坚持完美主义,稍微不满意就全部推翻了重来。可大众最能够接受和引起共鸣的,还是他以前专辑里的那些老歌。一开始,崔健也跟观众较劲儿,后来,他慢慢理解了观众们的怀念,也理解一个时代是如何往前走的。为什么如今崔健再也无法引起狂欢呢?持续采访崔健多年的王小峰曾说:“如今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别说是崔健,谁也说不清楚。”到而今,我们能够做的是感谢崔健,感谢他曾将中国的音乐带到那样一个高度。

曾经在一个商业晚会上,崔健应邀到场压轴表演,就在台下的人反应冷淡时,崔健忽然说:“大家站起来吧!”结果呢,台下没有一个人响应。尽管如此,接下来的每一个小节里,崔健都力求完美地表演了全部曲目。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年的演唱会上,当他挽起袖子叫观众们站起来时,再没有多少人像当年那样狂热呼应。

那一刻,崔健知道,在新世界的浪潮下,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去改变眼前的现实,但至少,在这个混乱、高速膨胀的世界里,还可以选择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事情,选择清醒地观察时代,做一些坚实的思考,而不是为虚荣和光芒去做任何媚俗的妥协。北京交响乐团的指挥谭利华曾说过:“我说不上来什么是所谓的摇滚精神,但崔健身上,一直有他自己的精神。”对一个脚踏实地的创作者、艺术家而言,曾经山呼海啸的辉煌早晚都会成为过去,但对自我、对艺术的追寻永远不会止歇,那颗宝贵的、求真的心,始终熠熠闪光。而高贵的艺术,一如真实的英雄那般,永远不会被世界的喧嚣所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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