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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博物馆、美术馆、艺博会和画廊的各类艺术展览频出,人们越来越多得走近“白盒子”空间,但要懂收藏和增强眼力,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人面发酵室特邀《时尚芭莎》艺术版块负责人齐超先生,分享他在媒体和艺术行业多年的经验及对戏剧最为感性的认知。在他眼中,艺术收藏从来不是一门玄学,虽有风险,但大有人愿为其倾尽所有,只不过收藏又绝对是有门槛的;作为资深媒体从业者,“专业性”是对任何一门学问和职业本身的尊重,虽然又总有人看轻“常识”;而从他本人的职业生涯来看,从大三暑假去到《时尚先生》实习踏入媒体行业至今作为《时尚芭莎》艺术版块负责人,只能说无论艺术与否,任何一项事业都贵在坚持。
资深媒体人、专栏作家
《时尚芭莎》艺术版块负责人
1.
天价艺术收藏从不“离谱”
人面:对钱包空虚的普通消费者来说,走进顶级画廊会遭受冷遇吗?
齐超:确实有一些朋友和我说,当他们逛博览会或拍卖预展时,经历过画廊、拍卖行的销售人员对他们冷眼相待的情况。针对上述情形,我只能说,这是人性。欧美从业者在这一点上做得丝毫不比咱更好,甚至更糟。我能给到的建议是,如果你真的热爱一件艺术品,请非常自然地向画廊里的销售人员或拍卖预展中的专家进行询问,不必在乎他们的态度。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你只是路过的普通观众还是隐藏极深的超级买家。
香港苏富比春拍人面:你觉得艺术收藏市场是一门“浮夸”的玄学吗?面对天价频出的艺术品,很多人只能跟风而又表示看不懂,谈谈你的分析吧?
齐超:艺术收藏门类众多,我只能从本专业出发浅谈,起码当代艺术市场,我觉得它既不浮夸也不是玄学。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全球限量10辆的帕加尼跑车,你没开过自然连车门都不一定会打开。任何领域都有它的门槛,从业时间越久,我越觉得“专业”二字的重要性。芭蕾舞没学过,你肯定知道不能上台表演;为何艺术史的书没读过,就认为自己能懂艺术甚至投资艺术呢?看得见只因为不瞎,看得懂是需要学习的。
其实一些企业家朋友们也经常问我这个问题,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智商高企。但他们会很奇怪,为何一些看不懂的当代艺术品这么贵,而且根本无法用自己先前事业上的成功经验去解惑。懂股票的人自然知道某支股票需要长期持有,懂地产的人会明白哪个地段的房子最该入手,如果真的懂艺术,那么他考量的只有价格合理与否,而没有离不离谱。千万不要觉得在这个鼓励跨界和破圈的时代,你的企业做好了,买艺术品也比别人强,绝对不可能。稳健而理性的艺术收藏也从来不是群体行为,只有不断学习、不断认识自我、不断完善自身的知识缺陷,才有可能无限逼近理性。
涂鸦艺术家KAWS创作的《THEKAWSALBUM》在香港苏富比拍出1.16亿港元人面:那么从业多年,你的收藏理念是?
齐超:1.如果为了装饰,什么都可以买,毋需听从任何人的建议。如果考虑投资升值,就一定不能相信自己的品位,你随便遵照自己的审美买一张画,挂几年以后还能升值的几率并不高,一定要参考专业人士的建议。2.当代艺术作品,“好看”从来不与价格、与价值划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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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时尚和艺术总如孪生人面:作为《时尚芭莎》艺术版块负责人,在面临如今“流量至上”和“内容为王”这两种有些矛盾的概念之下,你们的立场是?
齐超:我比较贪心,两者都想要。流量至上和内容为王几乎是所有媒体都想兼顾的,其实也不止是媒体行业,我们每个人每天出门前的捯饬,甚至都是一次次“流量”和“内容”的较量。但你是把当季最in最潮最流行的单品一股脑全放身上,还是精选出最适合自己风格的进行有效搭配?我想答案不言自明。
优衣库xKAWS联名款
人面:前阵子KAWS和优衣库联名款被疯抢,各时尚大牌纷纷借艺术加持光环,你心中有没有最成功的结合案例,为什么?
齐超:说起来挺有趣,那次联名发布当天,我的一个好朋友就帮我们朋友群里的四个人每人拿到了至少六七件T恤。当我穿上第二天去上班时,真的有同事问我:“难道去钻卷帘门了?”一位当代艺术家和一个国际著名服装品牌的一次联名合作能达到这种效果,从营销和传播角度讲,我给他们打99分。而几年前,艺术家村上隆和LV的合作也堪称典范。商品本身有了更多的艺术意义,艺术家得到了更多普罗大众的了解,何乐不为。只希望这种优质案例越来越多。
3.
撞车or抄袭?需具体分析
人面:当下各类“网红展”、“品牌展”、“减压展”等都争先恐后地挤进“艺术”的地盘,相比之下戏剧的门槛就显得更高冷多了,国内大众和艺术之间的距离你觉得是怎样?
齐超:国内大众与艺术的关系显然越来越好了,但无疑,艺术普及之路依旧道阻且长。万事都需要过程。不要忘了,截至年底,中国仍有多万农村贫困人口;但到了年,这个数字或许会全部消失。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我们就身处奇迹之中。我想,艺术的发展未来也必将可期吧。
TeamLab展览现场人面:对于这两年来频频爆出的国内艺术家抄袭事件,你怎么看?曾经有位批评家家说道,上海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乍一看以为是外国人的,本土原创力相对来说匮乏,你觉得呢?
齐超:抄袭这个行为在英美法系里是可以被判定和裁决的,这一点我们这边相对模糊。我非法律出身,不敢妄言。但就这几年对艺术界的观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的确有人心怀侥幸、厚颜无耻地抄袭,也绝对有人被冤枉和误解,尤其是当代艺术创作中,“撞车”情况其实时常发生,中外皆然,这绝非艺术家本意。抄袭之于艺术创作者绝对是最大的侮辱,必须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左:比利时艺术家西尔万的作品,
右:叶永青的作品,
4.
戏如人生,与倾慕的人角色互换
人面:有没有喜欢的戏剧作品?从你的角度认为戏剧区别于其他艺术形式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齐超:戏剧完全不是我的专业以及所研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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