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点颜色
段泽明:现代水墨需要集体觉醒
我与“艺术侦探”段泽明先生因为同样叹赏画家高宏的水墨作品而结缘,因为同样挚爱艺术的热情与期待而有了此次关于艺术的漫谈式采访。我们灼热的艺术理想在五月的京城下随着清茶一起荡漾,天空不时有飞机的轰鸣声掠过,仿佛在预演一场越过盛夏的惊艳。——楚寻欢
段泽明(右)与楚寻欢(左)
摄影:武晓智
楚寻欢V段泽明
采访手记
坐标:北京
时间:/5/14
楚寻欢:
我知道,您很早就去过西方,了解西方当代艺术。在如今大卫·霍克尼以手代笔运用iPad进行创作,基弗指挥机器倒颜料进行绘画,巴塞尔艺博会上影像、装置等横跨各种媒材无所不用其极的时代,西方当代艺术影响中国已经超过30年,能谈谈你对西方当代艺术的认识与经历吗?
段泽明:
年我去澳洲,当时了解到当地的土著艺术,或者叫原生艺术。当地人在各种动植物皮和布上涂鸦,都是自然物形式。西方当代艺术是走观念的,他们借助这些元素表达思想。此时也是中国当代艺术真正萌芽开始的时候,主要还是受西方思潮冲击进而模仿西方。
西方当代艺术真正冲击我的是在年到年这个阶段,当时孩子在英国剑桥大学留学,我过去陪读,接触到很多西方画廊的各种当代艺术形式。印象比较深的是英国萨奇画廊(SAATCHIGALLERY)有一幅作品,一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洞穴,外面用透明的塑料包装,每个洞穴里都是骨灰盒,每个骨灰盒上有相片,底下是英文标注的人物生平。我当时是带着很传统的东方艺术观念过去的,突然接触到这种形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整个就懵了,根本不理解。我在那里坐了半小时,思考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才逐渐理解,他们大概是用不同人的人生历程来启迪人去反思一种生命的存在与虚无。西方艺术崇尚创造力和个性,崇尚反叛与颠覆的力量,这对我回国后反过来再去甄选中国水墨作品的时候是一种很大的帮助,西方当代艺术对我来说不仅是一种审美的冲击,更是一种审美的逾越。
其实海外华人介入当代艺术很早,也有做得很优秀的,比如台湾大未来画廊代理的张宏图,我看过年左右西方出过的一本画册,他画的中国人骑自行车,是一种中国纪念碑式的表达,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太棒了。只是咱们的资讯都是有过滤的,海外华人的艺术创作,国内鲜有介绍。中国近现代绘画中西结合的这一支,在台湾持续光大了,台湾60年代就有五月画会及东方画会,他们的画廊经营与现代理念都比我们内陆成熟多了。
高宏:父亲写生之二x97cm纸本水墨年
楚寻欢:
回到中国母体文化与中国艺术,您是在京近距离接触中国老一辈传统水墨书画名家一路走过来的人,老一辈艺术家与现在的艺术家相比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段泽明:
老一辈出了很多书画大家,他们与现在的书画家比,别的不说,就是谦虚,永远不会说自己是最好的。当然,启功先生的谦虚就有点过了,那是老好人。此外,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亚明,没有亚明,就没有“新金陵”。亚明是新四军,老革命,还有一个赖少其,他晚期画得很好,回到广州受排挤,他最崇拜黄宾虹,黄的追悼会是他主持的。因为我生活在京城文艺氛围很浓的家庭环境里,接触书画艺术名家也是一种先天优势,对艺术的爱好乃至深入研究也是自然而然潜移默化过来的。我年轻时对艺术并不是很敏感,也没有任何目的性。几十年过去了,回过头来发现,就是感兴趣,对艺术审美的认识是在理论与实践交替过程中螺旋式上升过来的。
高宏墨境之二67Xcm纸本水墨年
楚寻欢:
近些年您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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